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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大胆刁民

第78章 大胆刁民

  见绣儿面红赤耳的,朱淇淇总算是还有丝良心 , 没有继续逼问了,“好了好了 , 只是逗你玩而已 , 别生气嘛。”
  “……”绣儿对朱淇淇彻底绝望 , 压根不想再理她。
  “别气嘛。”朱淇淇拉过绣儿,好一番安慰,可绣儿闷闷不乐的,直顾着抹眼泪珠子,继续不理她。
  “快说说嘛,你怎么会带他来这里的?”
  言归正传 , 绣儿这才想起了正事,也顾不得生气了 , “我昨天去了眉山道观 , 指责眉山老道邪术控制僵尸下山作乱,然后趁机敛财 , 可他不但不承认,反而将我捉去棺材关了起来。”
  昨天发生的事,绣儿一十一五道来。朱淇淇一听,当即火冒三丈,“眉山老贼这个王八蛋,原来所有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,这个贼人居然敢利用三哥去吓唬人。”安越泽第一次出现的时候,只是砸东西并没咬人,可僵尸哪有不咬人的道理 , 原来是眉山老道暗中操作,趁机赚不义之财 , 只不过朱家那天没请道士请了和尚来消灾解难。于是第二天晚上,他再次利用僵尸吓晕猪头三 , 扒光衣服挂在镇门供全镇百姓欣赏。这个贱人 , 害得朱家丢光了脸面,朱猪三现在都成了过街老鼠——人人喊打!
  “这帮贱人 , 我要杀了他们!”听到绣儿差点被杀人灭口,加上朱家的事,火爆性子的朱淇淇撩起袖子就要往外冲,上山找眉山老道拼命。
  绣儿拉住她,“小姐别急 ,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,眉山老道那帮人可阴险着呢 , 你若一个大意 , 只怕跟我一样被抓起来的。”
  “哟,我看他敢!”朱淇淇双手叉腰 , 准一泼妇耍蛮模样,“就凭我朱家的人,一人一唾沫星子都能喷死他。”
  “我们还是小心点好,冲动是魔鬼。”
  “行,那贱人居然敢这么整朱家,我若是不以牙还牙,不姓朱!”朱淇淇银牙咬的格格响,“我要整的他祖宗十八代都从棺材里爬出来跪地求饶。”
  绣儿一听,打了个冷颤 , “我觉得,我们还是报官好一点。”
  “报官?”似乎也行 , 如此一来,官府派兵抓人 , 待捉到人之后 , 她再出点钱走走关系 , 整得眉山老道哭爹喊娘。
  “那就报官呗。”朱淇淇伸了个懒腰,“吃过饭我陪你一块去。”
  “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。”绣儿指了指床底,“留他一只僵尸在这里,我不太放心。”
  “那还不简单,你贴张镇尸符上去 , 保他想跑都跑不了。”
  绣儿想想也是,如此简单的事 , 她居然没有想到。于是 , 绣儿写好镇尸符,探进床底直接贴在粽子的额头上。搞定 , 烦心事一了百了,她决定了,以后粽子若是不听话,她就贴他镇尸符,贴到他听话为止。
  “啪”一声,符稳稳当当的贴在粽子头上,绣儿刚要爬出来,谁知粽子模模糊糊的伸手,将符给揭下了 , 他眯着眼睛望绣儿,迷糊问道:“绣儿,睡?”
  绣儿以为自己眼花 , 可镇尸符却是被粽子抓在手里。怪事,怎么镇不住呢?
  “睡,马上就睡。”绣儿将黄纸符从他的手上抽了回来。
  “走?”粽子见她只有半个身体在床底下 , 另一半已经爬到外面去了 , 当下警惕起来 , 绿瞳打量着不放。
  “不走。”绣儿安慰道:“我哪都不去,就陪着你。”
  粽子不信,仍旧拿绿眼瞪她。绣儿苦逼的,进也不是,退出不去 , 犹豫了半晌,乖乖地爬进去 , 躺好。估计这妖孽道行太高深了 , 连镇尸符都镇不住他。
  僵尸的思维甚是单纯,一就是一 , 二就二,根本不像人类,漫天的花花肠子,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谎话味。粽子从绣儿身上学到不少东西,很多时候人类言行不一。
  他闭着眼睛,装着很快睡着了。果不其然,没一会,绣儿便轻手轻脚往外面爬。
  “绣儿?”黑暗中,绿意大盛 , 吓得心虚的绣儿跌坐在他身上。粽子龇牙,紧紧地搂住她不放 , 露出獠牙轻啃她的脖子,以示警告。
  粽爷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!
  绣儿很委屈挤在他身边睡下 ,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, “求你了 , 放我出去,我要小解。我发誓,我不走,我真的不走!”三哥的事,不能再拖了 , 迟一刻,便多一分凶险。
  粽子不为所动 , 继续拿手箍着她不放。
  床底外面的朱淇淇听到床底下的动静 , 兽血立即沸腾了,趴在床边就在伸头去偷窥 , 谁知粽子锋利的九阴白骨爪挥了出来,差点没扎瞎她的眼睛,吓得朱淇淇冷汗飙了出来,妈妈啊,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偷窥了。
  “放我下来嘛,帅哥……”情急之下,绣儿学着朱淇淇发嗲的声音,软绵无力道:“哎呀,奴家真的急嘛,嘛……”
  粽子吓了一跳 , 以为她中邪了,忙将她摇了两下 , 谁知用力过猛,绣儿头的撞到床柱上 , “啊……”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。
  “绣儿……”凭以往的经验 , 粽子知道自己闯祸了 , 绣儿又要生气了。
  “疼死了!”绣儿一把掐住他的脸,“真讨厌,都说不离开了你。放我出去嘛,我不会像三年前那样,突然离开的。”
  粽子犹豫了半晌 , 绣儿也不知他在想什么,他也不吱个声 , 总之是放手了。
  绣儿狼狈地爬了出来 , 朱淇淇抱着肚子大笑,“哎呀 , 奴家真的急嘛,嘛……”
  “……”绣儿撞死的心都有了,郁闷道:“小姐,别闹了。”
  “好好了,言归正传,不闹。”朱淇淇死死克制住自己,“噗……灭哈哈哈……”想不到绣儿平日里一本正经的,跟僵尸撒起娇来,别有一番风骚味。
  绣儿狠狠鄙视了朱淇淇一番,径自裹了一件她的外衣 , 郁闷的回房。早早吃完早饭,她便到衙门去了 , 谁知衙门还没开门,又等了大半天。好不容易等到大中午 , 总算是开门了 , 绣儿将眉山道观养尸为患的事说了一遍 , 岂知官爷认出此事过于荒唐,且全凭绣儿一面之词,无凭无证的不予受理,
  想着安越泽的安危,绣儿来气,语气重了些 , 不料惹怒了官爷,说刁民若再撒泼 , 拖出去打十大板。绣儿愤愤不平 , 憋着一肚子的火,回来跟朱淇淇一说 , 朱淇淇也火了,“岂有此理,这帮吃屎的官差,居然敢不给老娘办事,看我不拆了他的衙门。”
  “……”对于朱淇淇的措辞,绣儿满脸黑线。
  朱淇淇火急火燎的带着绣儿,踢开了衙门的大门,“将你们县老爷给我叫出来!”朱家平时贡献的养官钱不少,现在有了点鸡毛蒜皮的事 , 他们便如此怠慢。
  师爷笑容满面的出来应付,“知县大人一早下乡体察民情去了 , 不知朱小姐何事光临敝衙?”朱淇淇是个刁蛮任性之人,一来准没好事。
  “放你狗臭屁 , 绣儿来的时候他还在 , 怎么这会就体察民情去了?”当官的 , 古代现代都一个样,吃喝拉撒全是百姓的血钱汗,办的却是狗屁事。
  “小姐,注意身份。”朱淇淇的脏话一出,绣儿的脸都绿了。好歹她堂堂大家闺秀,咋老出口成脏?
  师爷被朱淇淇的脏话一呛 , 实在有些下不来台,面红耳赤的他擦了擦额前冷汗 , “实不瞒朱小姐 , 县令大人确实下乡了,刚才走的 , 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。”
  “是嘛。”朱淇淇冷笑,“那我今天就在这不走了,他什么时候办事,我什么时候走!”
  “这……”朱家是首富,面子肯定是要给的,朱淇淇得罪不得,师爷问道:“不知朱小姐有何事?”
  “刚才我家丫环状告眉山老道养尸为患,你们为何不受理?”朱淇淇质问道:“我现在多告一条,眉山老道利用僵尸勒索恐吓朱家钱财,并绑架我哥挂在镇门受辱。”
  “朱小姐,衙门受理案件有规定手续。”师爷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首先得有状纸 , 其二得有真凭实据,我们才能受理。”
  “费话!”朱淇淇不耐烦道:“她大字不识一个 , 怎么写状纸?如果事事都讲真凭实据,百姓养着你们官差干什么?百姓出钱养你们就是为了查案的 , 如果有真凭实据,还要你们干什么!”
  朱淇淇的话 , 句句刺耳 , 师爷的脸面有些拉不下来,“朱小姐,请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  “谁无理取闹。”朱淇淇质问道:“你们当官的伸手向我朱家要钱要粮的时候,怎么不叫无理取闹。现在要你们为百姓干点屁大的事,都要求爷爷告奶奶的……”
  师爷的脸,气得青红皂白 , 生怒的一挥袖子,向旁边的官差低声道:“去请老爷出来。”
  官差领命 , 匆匆进入内堂。
  县令刘常松一直躲在公堂后面 , 对于朱淇淇这个刁民,若非看在朱家面子上 , 他早想收拾她了。她句句带脏,公然藐视官威,让人脸面全无,这以后让他如何在朱家镇混?
  “舅舅,当日就是朱淇淇跟她的丫环,将我打街暴打了一顿。加了上次退婚之事,她已多次羞辱我,还请舅舅为我主持公道。”刘县令的身边,站着鼻青脸肿的朱十三,“您看这些伤 , 都是她打的,外甥的命差点都葬送在这个恶女人手上。”
  动情之处 , 朱十三潸然泪下,“扑通”一下跪在刘县令面前 , “舅舅向来疼爱外甥 , 将外甥当亲生儿子看待 , 外甥也视舅舅如同亲生父母。,今天无论如何您也得为外甥讨条活路啊。”
  “这个恶女人,实在是太可恶了。”竟敢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,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瞧瞧,她还真还无法无天了。
  原来 , 绣儿状告不成,前脚刚走 , 朱十三后脚便踏进了衙门 , 一把鼻涕一把眼睛跟亲娘舅诉起苦来。在他的描述之下,朱淇淇俨然成了一个心肠歹毒、无恶不作 , 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坏女人。朱十三满身是伤,被揍的是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。这哪是打朱十三,这是打他刘常松刘知县的脸啊。
  谁知朱十三正讲到动情之处,朱淇淇带着人闯衙门来了。朱十三尚未倾诉完朱淇淇的恶行,于是拉着刘常松躲在内堂继续哭诉。
  谁知师爷功力不够,败阵于朱淇淇,刘常松怒了,官威十足的从内堂走了出来 , 惊堂木猛地一拍,“大胆刁民 ,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衙门滋事,扰乱本官办事。来人啊 , 先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。”
  “威武……”两旁的官差早就顶不住朱淇淇的漫骂 , 如今县令大人开口 , 岂有不办之理。既教训了刁蛮女一顿,又可以出一口恶气,还不用担恶名,何乐而不为。反正朱家若是闹起来,那也是知县大人命令的 , 与他们无关。
  于是,朱淇淇跟绣儿被官差架了起来 , 二话不说往外拖,打了再说!
  “刘常松你这个王八蛋 , 你不得好死。我若是少了一根寒毛,朱家拿你是问!”朱淇淇边碎口水边骂 , 她奋力挣扎着,一只绣花鞋从脚上飞了过去,将刘常松砸了个正着。
  刘常松被砸得两眼冒星星,怒火中烧的他恶狠狠道:“给我打三十大板,重重打!!!”
  “大人,请三思。”师爷赶紧走了过去,低声道:“朱家财大气粗,且朱老夫人向来视朱淇淇为掌上明珠,打不得,打不得啊。”
  “放屁!”刘常松满腔怒火 , 情急之下跟着朱淇淇吐脏字,“老子早就看她不顺眼 , 忍她很久了。今天不好好教训她一下,她还天高地厚了。娘的,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!”
  “大人 , 教训她可以用别的方法。衙门还有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 , 千万不能得罪朱家。”
  “她用鞋打我 , 用鞋打我!”刘常松抓住绣花鞋,当成惊堂木猛往桌案上拍,激动万分道:“你刚刚亲眼所见的,本官何时可曾受过这种羞辱。”
  “还请大人冷静。你今天若是打了朱淇淇,便了打了朱家老夫人的脸 , 这以后可就将朱家给得罪了。”
  “按你所言,我被她打还不能吭声?”
  师爷附在刘知县耳边,低声道:“朱淇淇打不得 , 我们可以打她的丫环。那丫头也算是朱家人 , 我们打她自然是给朱家人一个警告,朱家老夫人是个聪明人 , 其中道理她岂会不明白。我们不打朱淇淇,自然是给足了朱家面子,朱老夫人不但不会记仇,甚至会感激我们妥善处理此事。”
  “这倒不失为一个妙计。”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后,刘知县的怒气消了三分,拿绣花鞋重重一拍桌案,“朱家丫环到衙门滋扰生乱,重打三十大板,以儆效尤。”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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