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一喃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:“我怎么会知道,你把那些人的信都拿走了 , 我哪知道他们都是谁。”
她伸出手来:“不然 , 你把那些情书都还给我。现在高三还没结束 , 没准我还能找到人呢。”
霍琅打了她的手一下:“想都别想。”
这时 , 林雯走了过来。
“你们俩兄妹怎么悄悄话那么多。”
她搂住季一喃的肩膀,“借你妹妹用一会。”
“干嘛还说借,我是个充分有自主权的成年人,走吧。”
说完便无视霍琅的臭脸离开了。
“喃喃 , 你还有好多事情都没跟我说呢。”
“我说你,怎么这么八卦啊。”季一喃取出酒杯上的装饰樱桃 , 塞给了林雯。
林雯一口吞下:“你这是第一天认识我吗?我八卦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?而且我从来都只八卦对我来说重要的人。”
季一喃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脑袋:“你呀你。”
“你要是能想办法让我今晚住你家,那我就全部都告诉你 , 一字不落。”
林雯的脸上发出神采奕奕的光: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林雯走到霍琅的旁边,轻轻地戳了戳霍琅的脊背。
他转过身来,说道:“什么事?”
“霍琅哥哥 ,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。”
“什么请求,干嘛不找你哥?”
“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。”
霍琅说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“那个。。。。。。就是。。。。。。我希望今晚喃喃能住在我家 , 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,有好多话要说,平常我都抽不出空来的。”
霍琅想也不想就回答道: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霸道。”
“我一向都这么霸道,尤其是对季一喃,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?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雯走回季一喃的身边,“你哥不同意,真是太奇怪了,以前你在我家一住就住几天,也没见他不高兴呀。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了。”
“怪了,你哥也这么说。”
霍琅当然不会让季一喃离开 , 想到自己一人独守空闺的场面,他就觉得寂寞快要从心里漾出来。
和陆司的约会一推再推 , 直到晋以寒打来电话告诉他 , 第二天陆司便要启程回美国了。她这才召集起来。
在霍琅的严加看管之下 , 她的约会对象严重受限。
本来想以林雯为挡箭牌 , 但林雯还需要上课,抽不出时间。
管家和李嫂时不时就探头过来看她一眼,最后,她只好放出了大招——装病。
李嫂再次过来看她的时候 , 她就病恹恹地躺在床上,告诉李嫂:“我好像拉肚子了 , 身体有点不舒服,你能帮我熬份白粥吗?”
李嫂见季一喃脸色苍白,吓一大跳,忙说:“要请医生吗?”
“不用了 , 我休息一会就好,我现在就睡一会 , 你跟管家说一下 , 你们两个人都不要来打扰我了。”
“知道了,大小姐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李嫂说罢便带门出去了。
季一喃见李嫂出去,连忙下床,将自己的熊娃娃塞入被子里,又打开窗户。
她房间的隔壁便是一棵大树,小的时候她就经常窜上窜下,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。
仔细观察,确认院子中没有任何人以后 , 她便从树上溜了下去,又迅速跑到了家门口 , 给晋以寒打了个电话:“以寒 , 我出来了 , 快派人到门口接我。”
晋以寒立马出动 , 十分钟以后,到达霍家门口,又将她送到了两人约定见面的地点。
“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击,你能在外面帮我望会风吗?”
“当然了,你快进去跟我舅舅好好谈吧。”
季一喃走进店里的时候 , 陆司已经坐定了,替她点了一杯柠檬水 , 季一喃点了点头便坐下了。
“季小姐可真是不好约。”陆司说。
“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。”季一喃有些愧疚。
“啊,没事 , 不用这么客气的,反正我在国内也是有一些事 , 并不是在特意等你的。”
季一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
好在陆司又说:“你跟我交代一下你要查的案子的背景吧 , 这样会好查一些。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季一喃十分为难。毕竟她同陆司并不熟,虽然他是晋以寒的舅舅,但是这也不代表可以贸贸然就将家庭情况透漏出去。
陆司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放心,说:“你放心,你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我,我是你妈妈的朋友,当年我们还在国内上学的时候,就住的很近,学校也是正好在正对面 , 那时候我们每天都一起上学,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。后来去美国 , 也是我们约定好的 , 但那时候太年轻 , 我们之间闹了点矛盾 , 我去了洛杉矶,她还留在纽约。如果不认识她的话,我根本就不会关心这件事情的细节,直接去查就是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季一喃有点不敢相信 ,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。
“如果不认识她,我怎么说得出这些细节。”
陆司笑:“你和你妈妈眉眼长得很像 , 但是气质更加出众一些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
陆司见季一喃还不肯开口,取出一张纸递给她 , “你看,这是我的个人资料 , 你可以看得出来 , 我和你妈妈的很多经历在时间和地点上都是重合的。”
季一喃接过纸张,开始细细看起来。
果然如他所说,两人的很多经历都是重叠的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这才说道:“其实我这次调查案件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我的妈妈,而是我的父亲,想必你也认识他。多年以前,我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丧生,但是多方说法都不同,我的母亲告诉我说 , 他是在外出游泳的时候溺水,还有人说 , 他是在救我和母亲的时候溺水。”
陆司有些疑惑:“你为什么现在想要知道这个?反正人已经去世 , 究竟是怎么死的,重要吗?”
季一喃斩钉截铁说道:“重要 , 对我来说很重要 , 这个真相,可以使我确定去故世父亲的看法,也可以让我知道今后该怎么和父亲的另一个孩子怎么相处。”
“你是指,霍琅?”陆司问道。